昏倒的齐医生被医生护士们抬出监护室，一路送进值班室。

(资料图片)

一番检查，确认并无大碍后，陈医生安排我留下来照看齐医生。

说实话，直到齐医生安安稳稳躺到床上、大家都散去的一刻，我的脑子还是懵的。

第一“懵”：7病床前，齐医生倒在了我怀里，那一刻，他的身体特别热，像扑来的一团火。

第二“懵”：就在齐医生被抬出监护室的一刻，乌铃的双胞胎姐姐——乌旗出现了，她躲在黑色斗篷里注视着发生的一切，直觉告诉我，她一定深深“嗅出”了不同寻常的气息。

大约一个小时后，齐医生醒了。

此刻，他的脸已然有了丝丝血色，但相较正常人，还是有所差别。

“现在感觉怎么样？要不要坐起来，喝点儿热水？”

我的轻声询问并没有得到齐医生的回应，也许，他还没有完全缓过神，因而不愿开口说话。

不过，他的一双眼睛一直望着我，有光、有神。

“这样，你先缓一缓，我就在这儿陪着你，等一下，如果想要……”

“小——月！”

相近而望，齐医生突然一声唤，我的心重重一颤。

什么情况？一个晕倒，醒而再见，白思月就变成小月了？这么宠溺吗？

“小月！”（再一声，齐医生伸出手，握住我的手）

“齐医生，你……你这是……”

“她……她们走了吗？”

“谁？谁走了？”（我试探着问到）

“她和她的孩子，我看到，她背着她的儿子，手里拿着他断掉的半支胳膊。”

齐医生此言一出，我顿时感觉一股寒凉沿脊背涌上来。

“你不是去看监护室7床的乌铃嘛，怎么会看到……”

“小月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是我的错，我太过心急，全都是我的错！是我……是我害了她们，更害了你！”

男儿有泪不轻弹，只因未到伤心处。

齐医生哭了，在我面前、握着我的手，像个无助的孩子。

我忽然明白了，他口中的“小月”不是白思月，而是秦月。

可他怎么会把我认成是秦月呢？

要知道，陶医生的视频录像中，秦月的那张脸，我是亲眼见过的，我与她长得并不相像，绝不是《甄嬛传》里四大爷眼中的宛宛类卿。

一番并不清醒的“清醒”过后，齐医生沉沉地睡了。

走进监护室，我来到乌铃身边，而她恰好醒着，正安静地摆弄着手里的一串佛珠。

“病情才稳定，怎么不多休息？”

“睡不着。”（乌铃抬起头，看了我一眼）

“也对，你都睡了一整天了。”（我故意抛出这句话）

“唉，在这儿睡着可不舒服，太累，脑袋、身子都累。”

乌铃的“累”，我再清楚不过，地府一行，又是审问、又是述罪、又是领命，一趟下来，肯定是个苦差事。

至于她手上不停地捻着佛珠，我猜，多半是其在心里叨默着“梦中”地府所赐的将功折罪，暗暗盘算着日后把吩咐的事办好，纵使哪一日真的上了黄泉路，也能踏踏实实、图个宽大处理。

最后，我有意对乌铃说：你看你，把我们齐医生都吓得晕过去了。

乌铃笑了笑，答：我有什么可怕的，那是他自己瞧见了不干净的东西。

我问：你怎么知道他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？

乌铃答：捉眼神儿啊！别忘了，我可是算命的，不止一次见过被邪祟缠上的人，他们眼睛里都有黑影儿，我一下就能捉住。

我再一句：你能不能占一卦，断一断齐医生究竟看到了什么样的邪祟。

乌铃回答：瞧那大夫当时的样子，他看见的，多半是追魂索命的厉鬼！